温辞颔首,应了声。
曹氏从书房里出来时,脸上的笑容已然不见了。
她还没有走回二进,正巧遇上温子甫回府,她赶紧顿步,掉头迎了过去。
温子甫的脸上满是疲惫。
衙门里事情多,他几乎一整天脚不沾地的,又挂心着早晨出门前还没有与温辞说明白,急匆匆要寻儿子。
曹氏拦在了他跟前,张口道:“老爷,我刚和宴姐儿大吵了一架。”
温子甫一头雾水。
曹氏和宴姐儿?
妻子待侄女儿亲近,侄女儿待妻子也敬重,两人要是一屋子里坐着说话,能好得跟娘俩似的,怎么会吵架?
还是,“大”吵一架?
曹氏道:“她回家后,我为难过她没有?
我这叔母,对待父母都不在了的侄女侄子,满临安去说,算是数一数二了吧?
我问心无愧!
可她呢?她就见不得辞哥儿好,见不得我们二房好!
那可是郡主娘娘,辞哥儿能得郡主喜欢,天大的好事。
宴姐儿却在这儿这不好那不好的,怎么的,她自己和郡主有嫌隙,就拦着辞哥儿的前程。
她就是心黑!
呸!”
这一下,曹氏呸得很是用力。
甚至还踮起脚尖,身子往前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