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之安斜斜扫了温子甫一眼。
他听了几天的叹息,很是头痛。
“温大人,”毕之安皱着眉看他,“不如我明天给你准个假,你后天又是休沐,一共两天工夫,你把家里的事情好好理一理?”
毕之安也不是毫无耳闻。
虽然事情的起因不甚明白,但他也有好友就住在燕子胡同。
听说这几天,温家矛盾不少。
都说非礼勿听,真不至于竖着耳朵去听别人家吵架,但那宅子就这么大,有些动静都会传开。
据说,是温夫人和隔房的侄女闹得不愉快了。
温子甫一听这话,赶忙苦笑着摆手:“大人,下官在家里只会火上浇油,下官还是……”
毕之安见状,也就不多劝了。
各家有各家的问题,外人看不穿,也管不了。
温子甫心念一动,借着书房里再无其他人,压着声儿和毕之安商量。
“大人不如再训下官两句,后日下官也不休沐了,就来衙门里……”
毕之安听了很是讶异,见温子甫冲他挤眉弄眼,一下子明白过来。
其中怕是有门道。
温宴可不是什么娇气的闺中姑娘。
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,明白察言观色,最知道何时进、何时退。
只要小姑娘愿意,能把一屋子老老少少都哄得合不拢嘴。
她会忽然间和自己的叔母闹得不合开交?
十之八九,这家人是有自己的考虑和思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