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间的门启着一条缝,刚刚隔壁的对话,让岁娘偷听得一清二楚。
她鼓着腮帮子,歪着脑袋回忆:“爷,小的怎么觉得,这一招有些眼熟啊?”
“不用眼熟,”温宴站起身来,指尖轻轻点了点岁娘的额头,“你干过这活儿,当个引路的丫鬟。”
岁娘恍然大悟,抚掌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她替温宴在渡口坑过季究上“假”花船,也替温宴引霍以骁登过“真”花船。
这活儿,她确实熟悉。
“爷,”岁娘问道,“大爷去的地方,是真是假?”
温宴轻笑了一声:“假。”
岁娘眨了眨眼睛,想问缘由。
温宴没有解释,开门跟上去。
以皖阳郡主的性子,不会和温辞玩什么放长线、钓大鱼,她想尽快出成果。
她费了这么些劲儿,就必定想把温辞直接摁死。
只是什么小将军坊里,人生头一次斗个蛐蛐斗个鸡,除非是斗出人命官司,或是输得倾家荡产,否则,温辞顶多被温子甫追着打,根本不会伤筋动骨。
收益太小了,不符合皖阳郡主那个打马吊都坚持做大牌的性格。
真出了人命官司,别管是小将军坊、大将军坊,全部要倒霉,那牵连的就不止是温辞了。
连皖阳郡主自己都讨不到好。
坑温辞把自己坑进去,这也不划算。
郡主十之八九,是有其他招数。
温宴带着岁娘,不远不近跟着温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