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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偏偏,这就是温辞。

他不喜欢背后论人是非,开口亦多思考。

听说温宴查皖阳,他会皱眉,因为这不是姑娘该做的事情。

家里但凡有什么事,该由做长辈的、做哥哥的,挡在她们三姐妹前头。

他担心温宴。

妹妹再厉害,也是他的妹妹。

温宴说郡主的接近不怀好意,温辞尴尬又纠结,倒不是被迷晕了脑袋,而是他一个爷们,不管接不接受,把女儿家心事直咧咧地挂在口边、嘴巴没门地往外说,不够尊重人。

饶是如此,他犹豫之后,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温宴。

正如他所说的,因着他们是一家人,他先坦诚相告,再留下思考的时间与余地,都想明白了之后,才能周全做事。

温辞分得清青红皂白。

他又想了想,补了一句:“我只是后怕。”

知道四公子的人跟着他,也知道温宴、岁娘和黑檀儿就在边上,他佯装平静地与那丫鬟应对,满脑子都是不能叫人看出端倪来,他不能扯温宴的后腿。

彼时,那些念头充斥了他的脑海,根本顾不上怕。

等真正脱离了布局,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底下动静时,先前被压抑住的情绪才一股脑儿地升腾起来。

温辞抿着抿唇,他还不够厉害。

兄妹两人出了铺子,坐着马车到了顺天府外。

岁娘拿着棒子敲鼓,咚咚作响,与小吏们道:“我来报官。”

温宴看着岁娘的背景,忍不住笑弯了眼。

这些时日,岁娘真是长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