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里说的都是些家常小事,但家人分隔两地,也就是这样的小事越发叫人挂心。
温子览的公务一切顺利,而家中事务,大体都是温鸢在打理。
温鸢管家还挺有些办法的,这几个月,与城中各处的人情往来也都和从前一样,没有怠慢,亦没有出错。
最让人欣喜的是温章和温珉两个哥儿。
玉泉书院的学生,其实课业差距拉得很大。
倒不是先生们不会授课,而是书院里有真正来念书的,也有打发日子的勋贵子弟。
温珉属于中游,这么念下去,走仕途差点意思,家里若有本事让他蒙阴,出去也不至于丢人。
可那是之前。
现在,在温章的督促和指点下,温珉开窍了,进步颇大。
连山长方大儒都说,只要温珉能继续保持劲头,等他成年之时,亦能有一番成绩。
温章自是不用说了,那就是块读书的料子。
兄弟两人,上次月考,一个名列前茅,一个前进了好些名次。
又说,前回京中去信叮嘱,让哥儿们练好骑射,府中不敢疏忽,除了书院里日常的武科,也给哥儿请了骑射师父。
比起家中其他琐事,哥儿们的课业是最让安氏高兴的,与哥儿相关的事宜,她写了很多。
桂老夫人听得也算津津有味。
好事儿,谁不喜欢?
连曹氏都是乐呵呵的。
除了安氏的亲笔信,温章和温珉也都各写了一份,给桂老夫人问安。
这两封,老夫人是自己看的。
“好呀,”桂老夫人笑了起来,眼角皱纹不少,但她心情愉悦,“没什么比哥儿姐儿们争气更好的事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