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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以骁的一口热茶,险些呛到了嗓子里。

温宴却是弯了弯唇角,笑着地看着他。

没有调侃,远胜调侃。

霍以骁无奈地放下茶盏,小狐狸就是小狐狸,还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。

好在,茶水没有洒出来。

霍以骁又抿了两口,镇定许多。

温宴自己也抿了口,让气氛越发平缓。

她刚才的话,确实是实话。

这样的场景与对白,对她而言,类似得太多了。

以至于,她在那一瞬,竟然分不清时光。

可真正让温宴情绪纠结的,是她想起了上辈子她最后一次和霍以骁的对话,差不多如出一辙。

那时候,因着公务,霍以骁定了翌日要出京一旬。

温宴沐浴后回到次间,霍以骁便问她茶叶。

她泡了茶,两人一面喝,她一面问他此行安排。

霍以骁说得不多,但温宴只要问了,都会得到答案。

第二天,等她醒来的时候,霍以骁已经出发了。

第五天,太医告诉她,她已经有了身孕。

温宴喜悦极了。

她想着等霍以骁回来,她就把喜事告诉他。

可她没有等到。

不是霍以骁没有回,而是温宴闭了眼,她睡了长长的一觉,再醒来时,她在临安城外的温泉庄子里。

十三年时光,隔了世。

温宴是遗憾的。

那一晚,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,可她不知情,也就无法让霍以骁知道,以至于,他没有听她说的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