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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以骁趿着鞋子走到桌边,倒了些茶水,一口气喝下去。

温宴说过,那个梦里,他们连孩子都有了。

当然,也不一样。

温宴的梦里,她还没有把“喜事”告诉他,这场经历了十三年的梦就醒了。

因此,他刚刚梦境中的画面,其实并没有发生过。

他的梦境,不过是那些被温宴灌输给他的事情,与他今夜的画面,混杂在了一起而已。

真真切切的乱七八糟。

霍以骁深吸了一口气,他真是被小狐狸带到坑里去了。

放下茶盏,霍以骁躺回了榻子上,闭上了眼睛,却了无睡意。

一个念头总是再脑海里来来回回。

如果没有醒过来,他会如何回应温宴?

身边人有了身孕,她肚子里孕育了一个生命,作为那个孩子的父亲,会欣喜若狂,还是不知所措?

一时半会儿间,霍以骁很难说明白。

他唯一知道的是,他不会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感到不安和惶恐。

他和皇上不一样。

孩子,本该在父母的期望中诞生。

或者说,皇上的其他孩子,他的那些兄弟姐妹,他们在娘胎里时,得到了父母的关注和期待。

只有他是不同的。

他没有问过皇上,但他可以想象,在知道有他的时候,皇上会是多么的慌张、多么的畏怯。

天,渐渐亮了。

燕子胡同里,温慧起了个大早,手脚麻利地做着女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