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惊之余,唐昭仪使人打听,“生父”霍怀任在孩子三个月时将他抱回霍家,说妻子产后虚弱不治,没有多久,霍怀任也病故了,孩子便由霍家叔伯婶娘们照顾着。
一晃这么多年,唐昭仪哪里去打听霍以骁真正的出身?
“我知道,”唐昭仪扶着嬷嬷的手回到内殿,轻声道,“皇后、德妃她们明面上不显,其实都等着皇上认儿子呢。
这个儿子的存在已然是板上钉钉的,多了不多,少了也不少,对她们的影响也就这样。
倒是我们,一旦以骁成了皇子,桓儿与他的关系必定会与今日不同。
都等着看热闹呢。”
嬷嬷劝解道:“您已经看穿了她们的想法,殿下也必定知道。
以奴婢之见,殿下与四公子并无多少矛盾,只是有些别扭而已。
虽然说,皇上要认他,记在谁名下都一样,可迟迟尬在这儿,肯定是他的母妃身份说不得。
有那么一位真正的母妃在,四公子与皇位无缘,哪怕有太妃娘娘在,这天然的劣势是无法抹平的。
而四公子要生存,必定不能靠着大殿下、四殿下,只有我们殿下,与他多年情谊,将来不会轻易谋他性命。
为了四公子自己,他都得向着我们殿下。
只要您多提点,不让殿下着了外人的道,他还是皇子之中,与四公子关系最近的。”
唐昭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。可我总觉得心里慌。”
嬷嬷道:“慌也没有用,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“是了,惠妃那儿……”唐昭仪倒吸了一口冷气,“霍以骁与温家那丫头走得很近吧?成安和温宴关系极好,惠妃没有儿子不争不抢、低调做事,可一旦霍以骁娶了温宴,皇上再把儿子记在惠妃名下……”
嬷嬷笑了笑:“那就真正印证了,他的母妃身份见不得光。您和殿下都不用动手,只要我们殿下与四公子紧密,您就让皇后和德妃烦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