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子出现在他的面前,就意味着,有一人,把他所有的路子都摸清楚了。
这让方启川如何不担心?
那人只给他看了簪子,旁的什么也没有说。
方启川心虚地回到家中。
方文世到书房来寻他,方启川一看,儿子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“他们兄弟也遇着了一个人,”方启川道,“我遇着的那个四十出头模样,他们兄弟遇上的弱冠年纪,那人问,沧浪庄的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的。”
温宴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“那人还说,自己是照着柒大人的意思做事,”方启川的拳头紧握着,“温姑娘,柒大人确实是死了吧?”
温宴答道:“柒大人肯定是死了。”
方启川叹道:“我不知道这先后出现的两个人到底是谁,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,甚至,我也弄不懂那年轻人是不是扯着柒大人的大旗、实则是其他来历,但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。
可我不得不谨慎,他们太莫名了,我若不上心,回头真出了事儿,追悔莫及。
所以,这事情我得告诉四公子。”
说完,方启川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,打开了给温宴看。
“文世画的,他在画人像上有些天分,”方启川道,“这是寻他们兄弟的人。”
看清纸上人的模样时,温宴的眉头微微一皱,下一瞬,又舒展开了。
这一瞬太快了,方启川压根没有发现。
不得不说,方文世画人像确实有些能耐。
温宴一眼就能认出来,这是她的前姐夫阮孟骋。
当日,阮孟骋出了顺天府后,温子甫派人盯过他,但人还是消失了,仿佛没有在京城出现过一样。
现在,他又现身了。
温宴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阮孟骋,不为了方启川,她也得注意那人。
可既然方启川来开口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