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其润站在一旁,盘查之类的活儿,自有底下人做。
突然听见了耳熟的声音,他看了过来。
一在明,一在暗,徐其润看不清车内状况,只好提着灯笼凑到跟前。
这一照,露出了真容。
徐其润道:“四公子?”
霍以骁淡淡应了一声。
他的马车一直普通,没有标记,挂着看路的灯笼上也没有字。
若不然,京卫指挥使司也不至于拦。
既是熟人,徐其润也就不细查了,倚着车厢嘀咕道:“你那大半夜睡不着的毛病不是好了吗?”
“病好了,就不能满城转悠了?”霍以骁反问。
徐其润摸了摸鼻尖。
怎么不能了?
霍以骁愿意转,谁还能拦着不成?
再说了,不吵不闹不打架,就马匹累些,也烦不到人。
徐其润又道:“那匹黑马,你驯得如何了?”
“近来太忙了,好久没有去驯它了,”霍以骁答道,“天天都在户部衙门。”
徐其润知道皇子们都去六部观政了,闻言点头,手一挥,示意守备们放行,又与霍以骁道:“等空闲时一块喝酒。”
马车徐徐起步。
先前询问的守备走到徐其润身边,道:“老大,这就让过了啊?”
有认得霍以骁的,先一步解答了:“那是四公子,有什么不能过的?”
“可我听见车上有姑娘家的声音,”那青年道,“问车把式为什么停车的,是个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