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骁托了福的服,尝过乌嬷嬷不少手艺。
他对着水囊饮了一口,道:“乌嬷嬷当你是踏青呢,出门还给备这么多点心。沧州虽不远,也是出了京城,你怎么和家里说的?”
“老实说的呗。”温宴笑道。
霍以骁对小狐狸的“老实”抱以怀疑。
就跟他年前在御书房里“说老实话”一样,老实不到哪里去。
事实上,温宴昨儿还真就是老实与桂老夫人说的。
她说,因着政务上有些不解之处,三殿下让霍以骁去一趟沧州,拜访一位已经告老的老大人,请教、解惑。
那位老大人是夏太傅的旧友,那年也替夏家奔走,是位值得敬佩的长辈。
若有她替霍以骁引见,事儿能办得顺利些。
桂老夫人听完,当即就答应了。
她没有问是什么政务,那老大人又是何人,她只清楚,那人对自家有恩,温宴能派上用场。
温子谅蒙难时,多的是避开的人,那位老大人能出手相帮,虽是看在夏太傅的面子上,虽然最后也没有救下人,但人家尽力了。
这份恩情在,温宴去问个安,也是应当的。
再者,温宴与霍以骁的亲事是定安侯府高攀了,能出力的时候却为了那些“礼数规矩”而推托,不是个事儿。
霍以骁给温家帮忙时,可没有计较过那些。
温宴不意外桂老夫人的答案,以老夫人的精明,她动不动天擦黑了才回府、甚至大半夜翻墙出去,老夫人岂会毫不知情?
不过是“利益”在先,那些细枝末节的,也不管了。
凑到霍以骁跟前,温宴笑眯眯地说:“我还问了祖母,说一来一回,恐是很难在城门关上之前回京,我和骁爷在外头歇一晚,祖母就不担心吗?骁爷,你知道祖母怎么说的?”
霍以骁:“……”
他怎么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