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骁看着高方,见他神色极其认真,也就没有保留,斟酌着说了自己的想法。
高方听着,没有打断霍以骁的话,只在对方因口干而抿了茶之后,替他把茶添上。
待霍以骁说完之后,高方才摸着胡子,点了点头。
“我的想法,与你说的,大体差不多。”高方不疾不徐,做了不少补充。
他在太常寺待了这么多年,最知道怎么合理的花费银子。
用他的话说,国库每一年的进项都是有数的,太常寺多花了,其他衙门就得少花,同理,其他各处也是一样。
朝廷想要繁盛,让百姓安居,银子是重中之重。
否则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每一处衙门,都得学会怎么用最少的银子做最多、最好的事情,这中间有取舍、有平衡。
显然,如今的太常寺,胡闹至极!
“我认得方启川很多年了,他那人有很多小心思,也管不住手,真要抓他的辫子,一抓一大把,”高方说道,“胆子说大不大,扛不住事儿,说小,兔子急了也咬人,一个不好,他敢拼命,可在我看来,除非他真的被人捏得死死的,否则,他不敢在太常寺的预算里动手脚。”
霍以骁端正着,听高方说话。
不得不说,高方把方启川看得一清二楚。
方启川就是那么一个人,贪便宜,还不禁吓,被黑檀儿盯了就乱分寸。
他敢搏命,一如温宴的梦中一般,方启川在被朱晟逼到没有路走的时候,他敢谋霍以暄的命,还同时把惠康伯府拉下水。
“我为什么能这么说呢?”高方抿了茶,道,“因为户部尚书闵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