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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现在不动闵郝,以后,也未必能绕过他。

先下手为强,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倒是占了先机。”

霍以骁没有吭声。

他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。

不过是闵郝这人趁手而已,在霍怀定这儿,就成了一石数鸟。

罢了,他就当是替温宴开了条道吧。

翌日。

朝会上,气氛凝重。

所有人都知道,太常寺这次要蜕一层皮。

方启川告病,躺在家中动弹不得。

他毕竟是“主动”寻事,其实并没有那么慌乱,只是必须要装样子。

躺了两天,在都察院确定太常寺的开支有很大问题之后,方启川让人把他抬到了衙门。

方启川歪在椅子上,看起来病怏怏的,指着葛胥长吁短叹,道理一套接着一套。

概括起来,就是葛大人你怎么能因为我才干不精、不懂太常寺事宜,就教给我错误的知识,让我毫不知情地就当了你中饱私囊的帮凶?

一遍遍撇清自己之后,方启川又开始拉闵郝下水,让葛胥务必将功补过,把户部内应的状况交代了,只要葛胥供得好,他方启川一定拼尽全力替葛胥求情,从宽发落。

毕竟,户部里的都是老朝臣了,拿捏人的本事无数,葛大人你是不是受了谁的胁迫?

一个“老朝臣”,几乎是要把闵郝指名道姓了。

对葛胥晓之以理、动之以情之后,方启川又要面圣。

家仆或是小吏都没法把他抬进宫,他在宫门处下来,摇摇晃晃前行,最后手脚并用爬到了御书房外,往小广场一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