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妈妈没有采买,用库房里余下的料子,迅速地给温宴赶出来几身秋装。
温宴初来乍到,又弄不清楚情况,但毕竟是干净、簇新的衣裳,怎么也比自己身上现成的强,自不讲究那些。
用温宴的话说,要真是个讲究的,在牢里就过不下去了。
也是为了跟邢妈妈斗法,温宴那段时间嘴巴不停,叨叨东又唠唠西,能搁在嘴上讲的,一刻都不停歇,反正把邢妈妈熬得吃不消困倦了,她就精神了。
那些唠叨的琐碎事情,后来,邢妈妈又一点点告诉了霍以骁。
因着温宴是小住,定安侯府接她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,温宴添补的衣裳、行李很少。
满打满算,最后也只有一两个箱笼。
最值钱的,是成安从宫里捎出来的首饰头面。
温宴离京那天,京城已经是深秋了,风吹在身上,冷飕飕的。
霍以骁没有去送她,他也不适合出面,从头到尾,都没有人给温宴透露过救她的是谁、这庄子的主人又是谁。
差不多是三四天之后,霍以骁去了趟庄子上。
邢妈妈把温宴住的那院子收拾了七七八八。
霍以骁迈进去,看到榻子上堆叠了些东西。
邢妈妈跟了进来,见他在看,便道:“走的时候还是漏了些东西。”
霍以骁看着那一叠东西,颇为意外:“这是温宴的?”
料子说差其实也不差,当然和从前在宫里时比不得,主要是颜色,灰蒙蒙、暗沉沉,也就是邢妈妈这个年纪的老婆子们用的。
而霍以骁的印象里,不说成安与温宴了,宫里的主子们哪个不是花蝴蝶似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