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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责”这样的负面情绪,把先前的气氛一下子就改变了。

温宴道:“章哥儿吧,他觉得我和你的婚事是一桩交易,虽然我看起来过得很好。交易的一部分是让他能参加科考、走仕途,我嫁了,但他却因为自己的身体不能考了……他总觉得是他连累了我。所以现在,我得多跟他说几遍,我不是被他连累了,是我就喜欢你,我要嫁的。”

霍以骁的嗓子有些紧。

他没有提起梦境,温宴自己提了。

可正如他所想的那样,梦里所遭遇的难处与痛苦,对温宴来说,是真切的。

哪怕现在她说起温章时心平气和,可作为胞姐,她在梦里,面对温章的病、温章的自责,她的无力与难过,都是切肤的。

霍以骁又看了眼手中的信纸。

温宴这信,写得是“张扬”了那么些,但依她的说法,也是情有可原。

原个鬼!

明明白白能讲的道理,她非写得这么奇奇怪怪。

“温宴,”霍以骁道,“温章才多大,你这么写真的合适?”

温宴不答,反问:“我进京这些日子,骁爷,你说我给章哥儿写过多少信了?”

霍以骁:“……”

算了,他不问了,问多了心烦。

霍以骁起身要走,温宴突然朝他伸出了手,他把信纸交还到她手中。

温宴接了,又伸了另一只手。

霍以骁挑眉看她。

温宴道:“帕子,不是说帕子洗干净了就还我吗?”

第318章 比脸皮

霍以骁站在原地,一步都没有动。

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