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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硬给他挑一个他不喜欢的,回头还伤了您和殿下的母子感情。”

唐昭仪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,哼了一声,无奈又头痛:“我还是那句话,他就喜欢丹青碑铭,什么姑娘不姑娘的,都没有画卷上的仕女图看着顺眼。”

嬷嬷忍着笑,道:“那您就给他挑一个会画画、懂书法的!一个大才女,与殿下能说得明白书画技艺、名作传承,他哪怕没有生出点男女之情,起码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吧?”

唐昭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你让我想想。”

庆云宫里,唐昭仪来回琢磨;常宁宫外,桂老夫人神色严肃。

上午时,她才刚用完羊奶羹,宫里就使人来传,说是霍太妃请侯夫人下午入宫。

饶是桂老夫人自视见多识广、老姜一块,手都抖了两抖。

好端端的,这是为着什么?

心里没底,面子上不能露怯,桂老夫人把能穿进宫的衣裳取了出来,头发梳得油光发亮。

然后,让刘嬷嬷问温宴借黄嬷嬷。

理由倒也实在,刘嬷嬷从未去过宫里,进退上恐会失了分寸,还是黄嬷嬷这样的稳当人最合适。

温宴当然不会拒绝。

这会儿,黄嬷嬷扶着桂老夫人的手,迈进了常宁宫门。

黄嬷嬷笑盈盈的,向引路的小宫女打听:“太妃娘娘请我们老夫人是……”

小宫女抿着嘴、一个劲儿笑:“我也不晓得详细的,但肯定是好事儿。”

桂老夫人的心落了一半。

同时,她把预想过的与太妃娘娘碰面时的场景,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。

事事都要做到成竹在胸。

准备得越多,自是越不会出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