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霍以骁是不知道吴公公的猜想的,不然,倒可以称之为“殊途同归”。
左右是去礼部盯着,盯成个什么样的,就看他自己了。
边上,温宴反倒是沉默了,她垂着眼,好像是想到了什么,连笑意都从唇边退去。
霍以骁蹙眉,他寻的理由,莫不是有哪儿不对劲?
“温宴?”霍以骁唤了声。
温宴回过神来,道:“梦里,我被太妃娘娘接回京中,安顿下来,准备六礼。
我身边只有黄嬷嬷和岁娘,娘娘又拨了些人手过来。
听说,因着婚仪,骁爷和皇上、娘娘都起了些争执,六礼推进都磕磕绊绊的。
我那时候想,婚事是娘娘定的,骁爷大概一点儿都不想娶我,只是无可奈何而已。
后来我才知道,与皇上的争执是为了规制。”
霍以骁一愣,正正对上了他刚才编造的理由,可猛得叫温宴这么一说……
温宴道:“最初,婚事就是我和太妃娘娘的交易,明码标价,与骁爷无关,而且,你也确实不想娶我。”
霍以骁的呼吸一滞。
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不用思考,霍以骁很清楚缘由。
差不多的心路,他在临安时就走过一遍了。
他这么个出身、那么个处境,自己都进退维谷,又何必把温宴扯进来。
而时至今日,再回头看当时……
余下的只有庆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