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拖,自然不是礼部拖。
礼部做事有规制,该如何就如何,明明白白,条条框框。
问题出在霍以骁身上,他按不禁框框里,礼部只能事事请示皇上和霍太妃。
而霍以骁与那两位的想法定然不会全然一致,尤其是与皇上,恐会差出十万八千里,时间也就耽搁了。
在御书房里笃定着年内想娶,这事儿之后能好办一些。
温宴给他添茶,语气轻快:“礼部的老大人们,有的头痛了。过几天就是秋考,之后又要立刻准备来年的春闱,本就得忙得脚不沾地,还得再准备六礼婚事……”
霍以骁挑了挑眉:“你别小瞧了礼部,这些安排,他们应对得过来。”
既是提到秋考了,温宴便问:“骁爷和大公子说了吗?”
“暄仔?说什么?”霍以骁问完,自个儿领会过来,笑了一声,“没说,现在跟他说什么。他等着进考场,还是记他经义去吧,免得他孤家寡人受了刺激,提笔把策论文章写成了话本,那就罪过了。”
第333章 顶天立地
温宴笑得险些把茶都洒了。
这种假设,当然不可能发生。
即便霍以骁时不时把霍以暄定义为“憨憨”,但霍大公子不可能憨到那个地步。
可这并不影响温宴的笑容。
假定一些完全不会出现的开心事,这本身就是一种消遣,东拉西扯、没什么正经话,却让人不由开怀。
能一块打趣、揶揄,也有能毫无负担去打趣、揶揄的对象。
温宴喜欢这样。
“大哥也要参加秋闱,”温宴道,“待他们出考场时,我要去外头候着。”
温辞参考这事儿,那日温宴与霍以骁就提过一句。
虽然决定得有些匆忙,但温辞对待功课一直很是上心。
此番的目的在于历练,去体验一下过程,并不纠结于中或不中,因此他的心态很平,每次也是按部就班、依着计划念书复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