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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子甫一愣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也是,母亲在大事上从未出过差池。”

而且,老夫人在当日的规矩相对简单,就他这个主婚人,最为复杂。

温子甫背着手,暗诵着章程,摇头晃脑回房去了。

曹氏落后几步,朝天翻了个白眼。

呵!

天真的男人!

老夫人那是憋着火呢,就温子甫傻乎乎的,还一遍一遍给老夫人讲章程。

桂老夫人以风风光光把温宴嫁给皇子为至高目标,不嫌礼重,也不嫌繁复。

结果,不告太庙,不设大乐,正副使领旨时没有文武官朝贺。

那就意味着,正副使出奉天殿往他们宅子来时,沿途只有简单仪仗,却无大乐跟随。

这得少了多少风光?

怎么能吸引全程百姓的追随瞩目?

若是以皇子娶正妃的仪仗来,老夫人怕是能把章程倒背如流。

现在?

现在老夫人受伤了,难过了,失望了,偏还有个看不透的儿子,在边上当哇哇叫的青蛙。

正屋里吹了灯。

桂老夫人辗转反侧。

半晌,终是叹了一口气。

罢了,霍以骁的身份,这婚仪原就没有那么容易。

可再不上不下,也比嫁其他公候伯府的公子来得体面得多。

要一争高下、比个颜面,除非是嫁给亲王世子,否则,已然是顶天了。

何况,四公子以后会变成四皇子,再往后,就是亲王。

她得往前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