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在临安城,若是他们定安侯府,那才够气派!
恨不能把整个侯府都搬过来!
温宴一直待在西跨院。
被问名的是她,可事实上,今日压根轮不到她出面。
她仿若是个局外人。
前世,她亦经历过这样的六礼,可再来一次,感触是完全不同的。
若不是桂老夫人严肃、盯得太紧,温宴甚至都想藏身在月洞门后头,探头去看看。
温慧与温婧陪着她。
慧姐儿笑她:“没一点儿新妇的模样。”
婧姐儿也笑:“父亲本就紧张,万一发现三姐藏在那儿偷看,吓糊涂了,弄错了步骤……”
温宴眨了眨眼睛。
二叔父也不容易,她不去就是了。
另一厢,惠康伯与毕之安入宫复命,呈上问名表。
因着是定下的人选,合八字也就是个流程,总归是什么话好听就合出什么话来。
而礼部衙门,杜泓依旧是四平八稳,听两位侍郎说之后的安排。
纳徵告期册封,原是这么个流程。
告太庙自然又减去了,四公子依旧是公子,娶的妻子成不了“妃”,当然也就没有册封。
规矩说复杂,也就那么一回事,说简单,得看宫里最后会简化到什么程度。
当然,得等到秋闱放榜之后。
京城的秋天长,金桂依旧未谢。
贡院外,榜单贴出,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人。
温辞来看榜。
他挤不进去,干脆在边上等候,听榜下考生或欢呼或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