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和霍以骁说婚仪,高侍郎觉得四公子是个明白人,且不愿意给旁人添麻烦。
按理,是不会在这儿出什么纷争的。
再说了,大殿下向来性情平和,和二殿下不同……
那厢,霍以骁静静看着朱茂。
朱茂直到霍以骁边上才停下。
轻咳了声,压低了音量,朱茂道:“自家兄弟,你也别怪当哥哥的多事。
我知道,你和父皇之间肯定有些说法,所以这些年身份不上不下。
若只是你自己,你有一番想法,那不打紧,反正,不说四弟那个别扭脾气,我和三弟向来是把你当亲弟弟看的。
这不是还有弟妹嘛。
姑娘家的想法,和我们这些爷们就会有些不一样,我们想着’这才哪到哪儿呀‘,她们就特别往心里去。
嘴上不一定说,心里全给记着。
我以前不懂,也压根想不通,结果你们大嫂,一条条全给我算着账,我但凡哪天几句话没说好,全翻出来了。
她恼我的其中一条是,迎亲那天,我没亲手给她揭轿帘,她其他的堂姐表妹,新郎官都揭了。
以骁,你听听这话!
她怎么不说,我给的聘礼远比其他人的丰厚,我一个皇子亲迎,也是给足她体面了吧?
可她就还是记着。
所以我刚问冠服和册封。
其他妯娌都有,就弟妹没有,她以后想起来,心里怕也不好受。
你要说她原就在宫里生活,知道些状况,不会为此为难你,可到底是个遗憾。
我要知道你们嫂子对揭轿帘那么耿耿于怀,我肯定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