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宴蹲下身子,与黑檀儿道:“你前回不是说,只你一个分身乏术吗?温泉庄子的伙伴是不能来京城了,这京里的猫猫狗狗,你看着如何?”
黑檀儿睨了温宴一眼,叫了两声。
“你说那两只猫蠢?”温宴道,“那狗呢?”
黑檀儿脸上全是嫌弃。
黑色的那条还凑合,怂是怂了点,但看着还顺眼。
白色的,多看一眼都糟心。
温宴一下子想起了什么,半晌,道:“你不喜欢白玉团,是因为它太白了?”
黑檀儿一甩脖子,扭头就走。
哪里是太白了,分明就是太丑了!
当然,在它眼里,白等于丑。
温宴笑个不停。
夜里,又是一阵秋雨。
岁娘半夜起来,给温宴添了条毯子。
天气只会越发得冷,又到了一年之中,姑娘最难捱的时候了。
这几个月,季太医一直开方子给姑娘调养着,姑娘看着是气色好了很多,但冬天到底还怕不怕冷,又多怕冷,只有等天冷下来了,才知道答案。
翌日。
燕子胡同收到了临安送来的信。
温鸢亲笔写的。
信上说,一收到京里的消息,他们就开始准备了。
桂老夫人和曹氏点出来的那些物什,已经全部找出来,晒了一回,又另选了几件模样好的,一并收拢装箱。
书院那里请了假,先生们给温章和温珉布置了不少功课,让他们在离开临安的这几个月里,也不至于荒废了学业。
很快,他们就会坐船北上,尽快赶到京城里。
曹氏念完,与桂老夫人道:“算算时日,信到了我们这儿,他们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桂老夫人颔首:“我们这儿地方小,一下子又多几个人,难免住不下,你多费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