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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嬷嬷讪讪道:“您和三姑娘亲近些,熟一些。”

曹氏又问:“不如让鸢姐儿教她?她们姐妹同龄人,好开口。”

胡嬷嬷想笑又不敢笑:“您确定姑奶奶弄明白了?姑奶奶嫁人,满打满算都没有百日。夫人,还是得您来。”

曹氏深吸了一口气。

没法子,能者多劳,还是她来吧。

宴姐儿初潮时,也都是她教的,一回生两回熟,虽然教得东西不一样,但脸皮,能熟一点是一点。

西跨院里,炭火烧得暖和起来。

曹氏一进去,还没东拉西扯地说两句话,后脖子就冒汗了。

她清了清嗓子,逼自己严肃起来。

男婚女嫁、子嗣繁衍,这是极其严肃的事情,她必须正视。

温宴靠着引枕,揉着怀里的黑檀儿,笑盈盈看着曹氏。

从曹氏进来后这坐立难安的模样,温宴就猜到她的来意了。

曹氏的表情,和前回来说初潮那些事情时,一个样儿。

果不其然,曹氏硬逼着自己开了口,从容易开口、就写在议程上的新郎官、新娘子吃交杯酒开始,再往后头讲。

紧张归紧张,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,真起了头了,曹氏说得也没有那么磕磕绊绊。

她几乎是以先生上课讲书的态度,把内容都给温宴说了一遍。

温宴本来还忍着笑,见曹氏如此用心,亦认真听了。

懂不懂是一回事。

曹氏的这份心意,温宴要收起来。

当然,该装羞涩的时候,她装得很是那么一回事。

至于脸上要有的红晕……

温宴血气不旺,脸色向来不好,被一屋子炭火烤出来的这点儿红,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