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宴抬眼睨他:“怎么的?还想着躲?不是你自己闪开,就是把我脑袋推开。”
霍以骁:“……”
听听,像话吗?
跟小狐狸先前似的,不打一声招呼往人身上扑,但凡是个身手敏捷的,都会躲开。
现在还想不想躲……
躲开了被她追着问“是不是爷们”吗?
指关节轻扣了下温宴的额头,霍以骁道:“脑袋推了。”
温宴一愣,然后扑哧笑出了声。
她脱了鞋,翻身钻进了被窝里。
反正这床就这么大,她占好地盘,霍以骁要闪就得睡地砖了。
她是不可能挪的,汤婆子捂了的被子,暖洋洋的。
不过,再暖和,也比不了身边的大活人。
睡梦之中,温宴觉得冷,直往暖和处靠。
霍以骁觉浅,边上的人一动,他也就醒了。
外头似是起了大风,呼呼作响,霍以骁听了一阵,心想,大抵是下雪了。
而角落里的炭盆,烧了大半夜,到现在也是后继乏力,难怪温宴会冷。
他伸手理了理被子,想掖得更严实些。
头一回做这事儿,显然是不够熟练,饶是小心翼翼,迷迷糊糊的温宴也还是醒了一下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她问,“外头怎的这么吵……”
霍以骁道:“没到五更,起风了,许是得下雪。”
温宴喃道:“怪不得。”
“晚上没瞧见黑檀儿。”霍以骁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