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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说成安找她,当然是为了打发人随口说的,温宴不会傻乎乎地真去找成安。

晓得她怕冷,吴公公也不会怠慢她,因而一出了御书房,就有小内侍引她来这暖和的偏殿歇息。

茶水、点心,一应俱全。

温宴早上吃得饱,这会儿只觉得困。

她还是睡得太少了些。

原就是个喜睡之人,入冬后,更是几乎日日都歇到快中午时候。

她底子还薄,若是睡少了,身子自然就觉得冷,季太医让她多歇息,她半点儿不敢“辜负”。

可这两天,婚仪要紧,睡眠当然不足。

尤其是昨儿夜里,温宴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反正,腰酸背痛。

不过这也不能怪霍以骁。

与前世相比,她提早了几年成亲。

她以前听一些妇人提过,无论是圆房还是生养,还是年纪稍长些、身子再长开一些才好。

只是姑娘们出阁的岁数普遍如此,圆房也就早。

倒是生养之事,若是婆家不急,可以想法子缓上几年。

跟她上一辈子似的,怀得晚虽非她所愿,但请喜脉的大夫,身边的几位嬷嬷,都是这么跟她说的。

“差不多,恰恰好,这个年纪生,能少吃很多苦头。”

可惜,苦头还没来得及吃,连孕吐一类的都不及感受,她就一觉睡回了十三年前。

现在,便是嬷嬷们口中“吃很多苦头”的年纪了。

其他事无从比较,但从新婚之夜来看,的确如此。

温宴还是心中半点不慌、不紧张的那个,都被没有完全长开的身体所累,痛得冷汗直冒,更别说是连心境都是头一回的同龄人了。

她起身,来回走了几步。

御书房的偏殿,断没有在这儿睡过去的道理。

待外头传来吴公公的声音,温宴才走了出去,与霍以骁一道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