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朱晟在此,定然是一句讽刺、讥笑就冲着霍以骁去了。
不管最后如何收场,多多少少,能打听到一些什么。
而不是跟此时一样,明知道霍以骁和朱桓藏了话,又无法把对话往想要的方向推动下去。
酒送到嘴边,一口饮了。
入口透着一股子凉,激得朱茂牙根疼。
他赶紧咽下,又使人去温酒,讪笑着道:“跟着以骁喝了几次温酒之后,我也喝不惯凉的了。弟妹说得在理,还是喝温的对身体好些。”
一直不吭声的朱钰这时候突然凑了进来,不轻不重地道:“大哥是得注意身子了,都说娶妻生子,两个是连着的。我至今都没见到小侄儿的影。年节时你去庙里拜拜求个子?让以骁赶在前头,不太好吧……”
霍以骁挑了挑眉,看了眼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的朱茂。
朱钰又偏头去问朱桓:“三哥,你以为呢?”
朱桓蹙眉。
这些话术,原先基本是朱茂用的。
朱桓听了无数次,也知道对方的意图,但看得一清二楚和糟心并不冲突。
更甚者? 是明知道那人的恶意,却又无法抑制自己被恶意影响到心境,由此升腾起了对自己浓浓的失望。
这种失望? 比蒙在鼓里被人牵着鼻子走? 更不舒坦。
“我……”朱桓深吸了一口气? 看了眼霍以骁。
他是羡慕霍以骁的性子的,连在父皇跟前,都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? 不似他……
朱钰饶有兴致的眼神让朱桓胸中的火腾得冒了起来。
他在父皇跟前憋着? 难道私底下和朱茂、朱钰喝酒,还得顾忌?
各个废话这么多,还吃不吃了!
“我以为什么?”朱桓站起身? 拿过朱钰面前的碗? 舀了一大勺汤? 尤嫌不够? 又添了半勺料? “我以为? 生养是他们两个成了亲的人的事儿,我们两个光棍,八字都没一撇,操那份心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