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早上还跟他说? 这次就是练手? 中了皆大欢喜? 不中,我们三年后再来。
结果他阴沉沉地不吭声,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你就不该说这些!”钱母瞪了他一眼? “还当你这个做爹的看不起他!”
“我哪里是看不起? ”钱父听不得这话,道,“我是心平又气和? 哎? 我也不平? 读了这么多年? 眼看着要考了? 我哪里能真平? 不过是装给他看的。”
父母之心。
钱母明白,苦笑道:“你装的,儿子就看不懂了吗?我是劝不动他,也不敢劝。等过了节,你去书院寻先生说说? 先生的话他听得进去。”
钱父应了声? 又道:“他不是和杨继林熟吗?杨继林经验足? 知道怎么平复考前考后的心思? 回头我去杨家,请他劝劝儿子。”
“算了吧,”钱母啧了声? “别给杨家添乱了。考了这么多年,这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。这要是再落榜,没的叫他老娘、媳妇怪到我们头上,说晖儿的事情让他分心了。再说个万一,万一晖儿中了,他落了,那怕是结仇。”
“这有什么仇!”钱父直摇头,“你们老娘们就是事情多!”
钱母翻了个白眼,不愿意在这事情上和钱父再争,转身回了后院。
老娘们事多就事多吧。
设身处地想想,自个儿若是杨继林的老娘、或者媳妇,供了那么多年,又来一次失望,继续苦等三年……
她也得疯!
钱母站在后院里,看着依旧亮着灯的钱晖的屋子,目光灼灼。
前头铺子里,钱父坐在那儿,闭目养神,等着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客人。
事实上,他家的书画铺子里,还是多了几只耳朵的。
只是,来访者身形太小,个子又不高,轻轻巧巧越过了门栏,躲在了角落里。
那是几只猫儿。
打头的自是黑檀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