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天府亦得了些赞美,虽说是为朝廷办事,但办得认真不认真、是不是用心了,考生们都看得出来。
衙门里特特开了间屋子,挨着库房,考生什么时候来都可以。
除了直面考生的两位经历,温子甫亦搬到了这里办公,考生们对他也熟悉,知道他家也有个学生,去岁中了举,这回不下场比试。
有外向开朗的考生,几次都跟他打招呼:“过些时候我们办书会,大人让令郎也来,大家切磋切磋。”
顺天府忙得有条不紊,兵部则忙得焦头烂额。
朱桓和霍以骁正式到兵部观政了。
霍以骁一来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:“不瞒众位大人,要不是去年我着急娶媳妇儿,先去了礼部,我那时候就建言殿下来兵部了。”
左右两位侍郎,脸上带着笑,心里都发虚。
瞧瞧这位,态度不羁,一副要挑刺的样儿,他们年前果然没有猜错,这两位就是来找事的。
而且,在四公子眼里,兵部的错事和把柄不值得他们立刻就来,没有娶媳妇儿要紧。
也是,他们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这不隔了三个月,还得恭候这两人大驾吗?
偏四公子吊儿郎当也好、胡搅蛮缠也罢,谁都拿他没办法。
毕竟,边上的三殿下心平气和,完全不觉得四公子说的话有什么问题,而御书房的那一位……
算了,那一位更加不可能觉得有问题了。
有问题的,是他们兵部。
覃尚书笑容可掬。
他年前就想过,闵郝贪墨牵连兵部的实证,霍怀定和霍以骁手里八成没有,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,皇上哪里还会留着他们过年。
尤岑之死,跟他无关,四公子听了再多的枕边风,也查不到他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