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4页

哪怕夏太傅还在,太傅为主考? 温辞该不过还是不过。

当然?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? 说不定会把温辞的榜上提名归到太傅大人桃李天下? 考官们看他的面子。

还仪宾呢?谁稀罕做仪宾?他大哥可是连驸马都不稀罕当!

那位郡主和她的母亲? 温家有多远躲多远? 全不是什么正气的人。

只是,这些话,只能在温子甫心里翻滚。

作为顺天府的官员,他不可能冲出去和考生们争辩。

哪怕是就事论事,身份上的差异? 也会使得这样的辩论仿若是当官的欺负学生。

毕之安出来? 拍了拍温子甫的肩膀:“这话本不该我来劝? 论脾气? 我比你都急、都跳脚,但你今儿只能忍着。我回去写折子,不管御史们明天拿不拿这事做秋闱文章? 我总得和礼部,还有姜大人通个气。”

温子甫忙谢过毕之安。

他算是当事人,他来开口,不及毕之安方便。

毕之安道:“赶紧回去吧,劝劝家里人,尤其是老夫人,别被这么桩糟心事给气病了。”

温子甫也惦记着桂老夫人,急匆匆回了燕子胡同。

刚进了门,温子甫看到了廊下的岁娘。

定然是宴姐儿也听说了,才会回娘家来问问。

温子甫往正屋去,穿过院子时,正屋的帘子挑起,青珠送了一人出来。

他定睛一看,这是陈大夫,自家进京后,家里人平素有个不舒服,都是请他。

温子甫心中大骇,一问,果然是桂老夫人给气得头晕眼花、视物不清,不得不请大夫了。

屋子里,桂老夫人靠着引枕,戴着青色抹额,躺在罗汉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