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儿只管照着想好的去做,”桂老夫人交代温宴,“别看辞哥儿性子平、温吞,但他能扛得住事,关键时刻,也不会失手,老婆子对他有信心。”
有句话,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死地,还分两种,别人迫的,和自己逼的。
桂老夫人赞成温宴的选择,与其等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捅刀子,不如自己先来,把生路抓在手里。
若是能再早些与她通个气,让老人家能早早掌握状况,那就更好了。
毕竟,这把年纪了,多几次大起大落,吃不消。
温宴笑道:“我对大哥也有信心,什么舞弊,我们正面给它堵回去!”
与老夫人说完 ,温宴起身出去。
院子里,西厢房的窗户开着,温慧就坐在窗边,一见温宴身影,赶忙招手:“阿宴,阿宴!”
温宴走过去。
温慧问:“真的没有事吗?”
“能应付。”温宴道。
温慧探出身子,附耳问道:“是不是还跟前回一样,是装样子给别人看的?你快告诉我,不然我夜里睡不着。”
不止是温慧,温婧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温宴。
温宴忍笑,叹气道:“怎的会这么想?大哥可倒霉了!”
“我知道了,”温慧瘪了瘪嘴,“我不会告诉父亲的。”
说完 ,她的身子退了回去,朝温宴摆了摆手:“阿宴回大丰街吧。哎,大哥太惨了,我都可怜他。”
这一声“哎”,被温慧叹出了百转千回,温宴险些破功。
前头院子里,温子甫苦闷极了,在廊下来来回回地踱步。
温辞的屋子吹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