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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运气使然,香居书院杜老先生的策论,第三轮击鼓,花球到了温辞手里。

瞬间,无数的视线聚集到了温辞的身上。

霍以暄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好答。”

这题不算简单,但年节里,他们在说一道题时,曾发散地讨论过一些,当时的观点提炼出来,用来作答,很是合适。

他知道温辞今日会被特别照顾,尤其是自由出题时,一道道题会飞过来,那么,现在这么一相对熟悉的题目,用来给温辞热场,刚刚好。

温辞走到台上。

与山长们行礼,与高台上其他的先生们行礼,再与台下的书生们行礼。

吴公公摸了摸假胡子,暗暗颔首。

到底是侯府公子,这一举一动,仪态大方、得体,看着就是那么一回事。

等温辞一开口,吴公公又觉惊喜。

咬字清晰,虽是旧都人士,却没有旧都口音,官话说得很标准。

声音清亮,哪怕是高台之上,也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而且,成竹在胸。

台上口述,与纸上写策论文章,还是有些不同的。

朝廷考策论,一考就是三天,给与考生足够的时间思考、起草、润色,最后拿出来一遍成品。

上台讲,时间很短,只要能把论点讲清楚、剖析明白,就合格了,若能再丰富一些,策论的行文规则展现出来,就是优秀了。

温辞显然是优秀那一批的。

逻辑清晰,出口成章。

台下鸦雀无声。

直等到温辞说完 ,霍以暄带头,和霍以谙、霍以呈一块,啪啪啪鼓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