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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,进不了,退,又岂能甘心?

诚然,中了进士之后,也得等缺,可若只是个举人,什么缺都落不到他头上,家里亦没有银子给他捐官。

他只能继续考,三年复三年。

年节里,听褚东家提到温辞舞弊的消息时,杨继林恍惚了两天。

气愤与茫然包围了他,但更多的,是松了一口气。

看,不是我杨继林念不好书,只是输在了出身上。

杨继林把消息告诉了王笙与钱晖,一如褚东家所说,少两个是两个,谁知道呢……

“我,”杨继林抹了一把脸,死鸭子嘴硬,道,“我怎么了?你告诉我,我告诉他们,仅此而已。”

若因此受了影响,那也是王笙与钱晖自己的事。

年轻人,跌一跤算得了什么?

反正,原也不是一定会中,大家水平都差不多,说得再直白点,那两人背经义,还背不过他呢!

褚东家一听这话,哈哈大笑,笑得杨继林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他才道:“是啊,你没让他们去认个位高权重的干爹,也没让他们自暴自弃,所有的都是咎由自取。

来来来,杨老弟,我再给你指条路。

顺天府给安排的住处,有一片离北大街不远吧?

那一带,总共住了几十号人,半夜时候,你去点把火。

如此一来,少几十个对手不说,还能把温辞的爹拉下水。

人家管着考生事务,出了这样的大事,乌纱帽危了呀!

一石二鸟,一石二鸟!”

杨继林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褚东家,像在看一个疯子。

一时之间,他甚至无法分辨,褚东家是故意拿话讽刺他,还是真的在给他出主意。

杨继林往后退了两步:“我没疯!”

褚东家的胡话,他一个字都不会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