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又有许多细软,以备真遇上了查问。
菜油顺利运到了京城,半夜里往小蝠胡同一倒,这条线就断了。
即便有人知道邢妈妈昨儿出城又入城,可没有人赃并获,菜油的来历盖不到霍以骁和温宴的头上。
更何况,贼喊抓贼,胆大妄为。
哪个敢把顺天府查案的目光,往霍以骁身上引?
温宴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,菜油来源查不到你身上?
胡同一烧,考生百姓蒙难,你明面上没有动手的理由,而杨举人没钱干这事儿,顺天府只能做无头苍蝇。
到时候,凶手逮不到,朝野又需要交代,御史们一封折子接着一封折子弹劾,最后就只能是负责考生事务的两个同知倒霉。
至于最倒霉的是哪一位?
当然是我的叔父了,你背后的主子动动嘴皮子的本事还是有的吧?
可惜,你们失败了,火没有烧起来,还留下了一块腰牌,这是铁证!”
褚东家吞了口唾沫。
听起来真的挺像这么一回事儿的。
要不是他就是那个当事人,他都认为“此人所言极是”。
“那腰牌不是铁证,”褚东家急道,“那是有人陷害我!”
“还不肯说?那我就继续说了,”温宴嗤笑,“害我兄长有意思吗?前回美人局不成,这回换了个手段,污蔑他舞弊?
呵,你那主子也就是个半吊子吧,他在所谓的主子跟前,能有几分脸面?
陶三可是郡主身边的,还不是被当作弃子?
对,就是在这儿,在顺天府的大堂,他陶三都没有等到郡主救他,跟替他设美人局的那几个混账一块全部服罪。
你一个最底下做事、只要查杨继林就能查到你的小喽啰,凭什么觉得,你是安全的?”
此话一出,仿若是滚油里倒下了一盆水,噼里啪啦,全炸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