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真去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,才落入桂老夫人的下怀了。
此时此刻,最要紧的,是赶紧捂住郡主的嘴!
池嬷嬷知道,但她捂不住,她被黄嬷嬷控制住了。
皖阳郡主一听事情转回到小蝠胡同,当即就道:“谁说那火是我要放的?谁知道你们定安侯府得罪了什么人,被人报复了吧?温辞舞弊大概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。”
曹氏扶着老夫人,一脸激愤:“我儿怎么可能舞弊?”
旁人纷纷点头。
宝安苑茶会,不管他们听得懂、听不懂,但所有人都在说,温辞好文采、好学识。
我才疏学浅,难道整个宝安苑里,就没有一个会念书的?
“定安侯府得罪了什么人,郡主不妨明说,”桂老夫人哀哀叹了一声,“还是当年大牢之中,我那有骨子的儿子,宁可赴死也不愿在长公主跟前苟且求生,把您母亲得罪狠了?”
泪水,随着颤抖的声音,从老夫人的眼角滚落。
宴姐儿告诉过她,温子谅行刑前,长公主曾去过牢中。
彼时说了些什么,没有其他人知道,宴姐儿也不知道。
但是没有关系,反正谁都不晓得,桂老夫人完全可以信口开河,想怎么说就怎么说。
话是瞎编的,可悲痛的感情是真的。
桂老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性情,宁死不屈,是她家大郎会做的事儿。
皖阳郡主听桂老夫人反反复复提及长公主,本就混乱的思绪越发理不顺,只能下意识道:“跟我母亲没有关系!”
“那也与小蝠胡同的考生、百姓没有任何关系!”桂老夫人泪流满面,恳切道,“郡主,您与我们侯府有什么仇怨,那也就是您和定安侯府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