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倏地,毕之安的眉头皱了皱。

温宴之后说了什么,毕之安都没有注意去听,他在反反复复想这前半段。

小蝠胡同的险情,固然是因为考生聚集,可考生聚集,最初引起的流言飞传。

从秋闱不公、有人舞弊,到推出来那人是温辞,速度太快了。

不止是有人在推着流言走,也是考生都一批一批地集中安排。

是了。

褚东家年前就收了银子,造谣是一条长线,那考生的聚集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?

真的是凑巧?

那天,李三揭和覃柏来顺天府,寻了蔡知事。

毕之安模模糊糊听见几句,覃柏之所以会在大朝会上提出关照考生,是由于蔡知事的提醒?

思及此处,毕之安一下子来了精神。

既然褚东家那儿问不出线索,蔡知事口中也许能探得一二。

总归是死马当活马医,问不出来,也不会更差。

毕之安背着手走出了书房,去找蔡知事。

蔡知事负责城中铺子宅子的买卖租赁的登记事宜,这几日也不得闲,又是整理京中所有油铺的信息,让衙役们多少再过一遍,又要调查褚东家名下的所有资产,看看是不是能从中发现些与郡主联系的端倪。

毕之安一进去,蔡知事就抬起了头。

“可有进展?”毕之安问道。

蔡知事摇头:“暂时没有更多的收货了。”

毕之安叹息了一声,拉过一把椅子,一屁股坐下,叹了一口气:“这叫什么事儿!”

蔡知事讪讪笑了笑,听毕之安倒苦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