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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定安侯府那老太婆会装可怜!

她心急火燎地赶回来,先回府是为了劝导皖阳,让皖阳正视错误,与她一块认错。

当然,劝导失败了。

她只好孤身进宫,满身疲惫地跪,跪到天黑,被皇上请出皇城,到了宫门外,人一歪厥过去,也算是个被不懂事的女儿弄得心力交瘁的母亲。

结果,还不等她跪下,就被个阉货坏了事。

“唠叨两句而已,”长公主稳着心绪,苦笑道,“就皖阳那脾气、那行事,我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是应当的。”

皇上道:“皖阳也是朕看着长大的,这一回,闹得太过了。”

长公主道:“是,皇上看着她长大,她性情如何,您也清楚。惹是生非也要靠本事,她没能耐去烧小蝠胡同。”

皇上看了长公主一眼。

“从一开始的流言发现到现在,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皇上心里知道,”永寿长公主坐直了身体,一扫颓然之气,沉声道,“你我实在不用为此说场面话,不如开门见山。”

皇上靠着椅背,不由笑了笑。

看,沈家的强势,便是如此了。

永寿长公主,身上一半是皇家的血,但另一半,是沈家的。

她与她的母后、已故的沈皇太后的脾气,如出一辙。

可以暂且低头,甚至在己方处于下风时收敛所有的锐气,可真正等到涉及利益之时,又会抬起头来,力争到底。

显然,丢失了在外头直接跪下的机会,已然进了御书房,除了他们兄妹与吴公公,再没有第三个人,永寿不打算和他演“无力的母亲”那一套了。

没有看戏的人,再费心力也是徒劳。

皇上道:“那你想怎么开门见山?”

“兵部那里,你要觉得袁疾不顺眼,就干脆贬了。”长公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