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,他已经有了后手了。
按照布局,他现在无需跟永寿争高低。
可一退到底,全盘接受,又不像他的性情,容易让永寿起疑。
“朕凭什么信你?”皇上反问道。
“凭我也只能信您,”永寿笑了声,“您怕我反悔,我还怕前脚迈出御书房,后脚京中又传沈家强势、长公主逼迫皇上让步。”
皇上冷笑:“那你大可一出宫就一个踉跄,直接摔倒。
说起来,你不该直接来御书房,不如就在宫门口跪,还热闹些。
只是今儿,运气总归差了些,出了太阳,这会儿也没有什么风,不似定安侯府告状那天,大风大雪。”
永寿长公主本就不真心的笑容全凝在了唇边。
皇上点得这么透,就是在告诉她,若要与他谈条件,就别再折腾那些花招。
偏偏,这话说得戾气十足,不止是警告,还带嘲讽。
永寿气归气,却也没有办法。
从皖阳被咬住的那一刻起,沈家除了让步,别无他选。
差别只在于,退多少。
只要能稳住皇上,先让皇上与沈家之间相对平和下来,之后,另寻机会。
更何况,皇上选择了稳,霍以骁肯定不愿意。
“您放心,”永寿长公主道,“答应您的,我能做到。”
“你是你,沈临是沈临,”皇上没有给永寿留后路,“可别到时候给朕来一句’管不住‘,朕的耐心有限,沈临年纪也不小了,再活个三五年,差不多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