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,那天他和李侍郎在工部衙门翻底档翻了一个通宵?”朱钰道,“李侍郎也不容易,整宿不歇觉,李侍郎竟然会听霍以骁使唤……
哦,是了,李侍郎是临安调上来的,和定安侯府熟得不行。能调任六部,走了霍大人的门路吧?难怪会听霍以骁的。
他现在名声大噪,也是搭了温辞的东风。
三哥,不是我说,你和霍以骁关系好些也就罢了,要是关系不好,李三揭肯定不会为你所用。”
油灯光下,朱桓的眸色暗了暗,但他依旧没有对朱钰的这番话表态,开口就是让“喝茶”。
朱钰说了这么多,没有等到想要的反应,只接连喝了几盏茶。
几乎把水壶里原本剩下的那点儿茶水全喝光了。
喝得他肚子发胀。
朱钰只好起身,道:“我也乏了,回去睡了。”
朱桓起身相送,等关上殿门,他阴沉着脸往寝殿去,倒在床上,盖好被子,闭上了眼。
他知道朱钰酒喝多了。
若不然,朱钰再是阴阳怪气,也不至于明晃晃把挑拨摆在台面上。
朱茂喜欢暗示,朱钰直接些,却也不是这种直。
也不知道今晚上到底几个小菜几壶酒,竟然会脑袋混沌成这样。
朱桓确实不清楚霍以骁去了哪里,可他清楚,霍以骁不是脾气上来、说走就走。
一开始,得知霍以骁带着温宴离京,朱桓确实不爽快。
不管承认与否,他和霍以骁之间,都不是简单的皇子与伴读的关系。
那是霍以骁的出身带来的。
心结?顾虑?不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