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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全是,武安规自己知道,是浓浓的不安和紧张。

好端端的,问斧子、锯子……

这太不对劲了。

宋秩也觉得怪,但他不知那些隐情,便问:“你找那些东西做什么?”

霍以骁直截了当:“劈木头、锯木头。”

武安规就在楼梯口,挡住了上头投下来的日光,甲板下昏黄,宋秩没有发现武安规的脸已经白了。

“贤侄可别开玩笑了,”宋秩又转回来,冲霍以骁道,“这些是朝廷送往西关的物资,是筑城墙、修城池用的,可不能马虎了。贤侄,你们不还要在城里逛逛?走吧走吧。我们也别耽搁船队西运。”

霍以骁慢悠悠走到廊下,越过宋秩,看着武安规,道:“武大人,船上若是没有,我就让人从岸上送过来了。”

武安规深吸了一口气,稳住心神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“霍怀定的侄儿,”霍以骁道,“我不是自报家门了吗?”

“别说是侄儿,哪怕是霍大人亲自来了,也没有要劈要锯的道理!”武安规又与宋秩道,“宋大人,您说这事儿怎么办吧!不是我不给霍大人面子,这根本不合规矩!”

宋秩也没有想到霍以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,急着想打圆场。

霍以骁嗤地笑了声,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刀,在手上掂了掂:“合规矩了吗?”

渡口风大,霍以骁裹着一件大斗篷,因而谁都没有注意到,斗篷下,他的腰间,戴着这么一把刀。

只是此处光线不够明亮,刀又被霍以骁拿在手里翻转,宋秩和武安规根本看不清这刀模样。

武安规被他一激,气道:“还敢动械?你们霍家是要反了天吗?宋大人、宋大人您可是亲眼看到了,这样不讲道理,威胁朝廷命官,我们得递折子进京,把这事儿好好跟皇上说一说!”

宋秩亦不晓得霍以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

碍着霍怀定的面子,他好言劝道:“贤侄!这就是你的不是了,不能这样。”

温宴抱着黑檀儿,一直站在边上看热闹。

不得不说,霍以骁玩刀这一手,很潇洒帅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