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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亲眼看着武安规一刀毙命,宋秩还以为,御刀以意义为重,彰显皇家气度,没有开刃过。

他交代人把短刀拔出来,一定要仔细。

霍以骁这才往角落走了两步,靠着门板,摸了摸黑檀儿的脑袋。

黑檀儿扭开了,还狠狠瞪了他一眼,叫了两声。

“什么意思?”霍以骁不明白,问温宴。

温宴笑着,轻声道:“骁爷既然来狠的,昨儿做什么还要它来当先锋?白白废了它的指甲。”

霍以骁呵得笑了声,又伸手抓了一把猫儿脑袋:“回去问你主子。”

这一句话,明明白白的祸水东引。

黑檀儿顾不上冲霍以骁咧嘴了,它抬头瞪温宴,要弄明白“温宴是不是为虎作伥”、“到底谁才是主子”两个深刻的问题。

温宴单手抱住猫,另一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块小鱼干……

好了,问题解决了。

霍以骁看着高高兴兴嚼小鱼干的黑猫,忍不住又笑了笑。

他们昨天也不是要坑黑檀儿。

此番赶到归德府,朝武安规发难的方式有许多种。

最像衙门中人行事的,其实是拿着御刀直接问宋秩要人手,让宋大人协助他调查。

可这么做,其实颇有风险。

武安规曾经帮朱钰干过夹带的事儿,不等于这一次、这三船货也运了。

霍以骁以官府名义动手,万一武安规这一回清清白白,那他们就彻底打草惊蛇了。

因此,他让黑檀儿上船,若能发现端倪,确定状况,那是最好不过,可以助他们一击必中。

只可惜,黑檀儿磨秃了爪子也没有磨出名堂来。

霍以骁便选择了随宋秩上船,然后,吓唬武安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