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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以骁收回了视线,与宋秩道:“宋大人随便劈。”

宋秩应了,示意衙役动手。

衙役站在原木堆旁,挑了根高度、距离最顺手的,举起斧头,狠狠用力。

一下、又一下。

原木极粗,饶是衙役粗胳膊粗腿,几斧头下去,也就劈出了凹糟。

一连劈了十几下,斧头已经砍到了中心,除了木头,还是木头。

宋秩过去看了一眼,示意他换一根劈。

衙役领命。

如此,一连劈了五根。

衙役胳膊酸胀,宋秩让他歇着,又换了个人。

劈木头的声音在耳边响着,沉闷极了。

宋秩甚至觉得,这劈的不是木头,而是他的心。

“贤侄,”宋秩走到霍以骁跟前,“能不能给我交个底,你要查什么?又要劈多久?你要是想把三艘船上所有的原木都劈成两截,我再添点人手?可真要是全劈了,没有劈出花样来,丑话说在前头,你别怪我一会儿不客气,我也得给朝廷交代。”

霍以骁抱着胳膊,道:“宋大人放心,劈不出来东西,倒霉的肯定不会是你。”

“这话说的。”宋秩叹了一口气。

宋秩见他是不劈到底不收手了,干脆一跺脚,让人继续取斧头来,把所有的都劈了拉倒。

霍以骁微微侧过身子,轻声与温宴商量:“武安规那么紧张,这船上肯定就有,按说不至于劈不出来。”

温宴也是这么想的。

原木数量不少,并非根根夹带,他们也许是运气不好。

温宴垂着眼,几个数字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翻滚。

从之前的规模看,夹带会有一定的比例,数量不会少,不然白辛苦一趟,当然,也不会多到让关口上吃不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