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骁与衙役道:“劈根部往上四分之一处。”
话音刚落,卢弛汗如雨下。
他知道,这下子完了。
不,其实一开始就完了,只要开始劈,总会劈出来的,不确定位置,不过是多费些时间力气罢了。
现在,不过是死得更快些。
起码这样提心吊胆的酷刑就能结束了……
卢弛自暴自弃地想。
他看了眼另一位副官。
对方也很紧张,眉头紧锁,但和卢弛的紧张不同。
一个激灵,卢弛反应了过来。
是了,死的是武安规!
武安规已经死了!
死人不会说话,事情都是武安规做的,和他卢弛有什么关系!
他不知情,没参与,他就是一位被朝廷派来的副官,只要、只要他瞒得好,他顶多革职掉帽子,但能保住脑袋。
咔嚓!
卢弛几乎跳起来。
眼前,衙役斧头下的那根原木,裂了一条缝。
宋秩从甲板上下来,正好看到这一幕,他三步并两步冲到了木头跟前。
中心被掏空了,不知道塞了些什么,这会儿还看不清楚。
不用宋大人催,衙役再次动手,只是力道上小心许多。
在几人的帮助下,原木滚了一圈,劈了一圈,终是露出了其中真面目。
“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