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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放下来,让脑海放空,暂缓几天,再去回顾时,十之八九,就会有新的体会了。

要是运气来了,真真是灵光一闪,豁然开朗。

他们先前也是如此。

借着前世的那些经验与“先知”,重新摸索出未知来,磕绊少了,却也不是没有迷惑的时候。

可大抵是真的占了运气,就会有那么一道光透过那沉沉的黑,让他们得了个方向。

“我得去找黑檀儿,”温宴笑着道,“上一次,要不是它撕了那扇骨出来,我们还得费不少力气呢。它是福星,这一回,指不定也能帮上忙。”

温宴事后想过,当时他们已经隐隐约约摸到了一点边,即便黑檀儿没有撕出扇骨来,最后也会得到答案。

因为线已经埋下了,把所有的线头理出来,便清楚了。

是黑檀儿让他们走了捷径。

扇骨的出现,跟把刀子似是,一下子劈开了那些打了结又不甚重要的线,把其中最要紧的那一根直接拽了出来。

让他们没有错过时机,借着那天时地利人和,“发脾气”离开了京城,神不知鬼不觉的,愣是谁都没有猜到他们的举动。

而且,拦下船只是在归德府,宋秩与霍怀定有交情,才能让他们办事“无状”。

若他们理得慢几天,船只已经过了归德府,到了其他衙门,霍以骁那无法无天、纨绔行径,只怕行不得了。

霍以骁听了,道:“它现在躲着你。”

温宴支着腮帮子笑:“肯定离得不远,不晓得在那个角落窝着呢,它躲我,我这不是一个劲儿说好话、夸它哄它吗?”

霍以骁挑眉,刚要说什么,忽然间就不说了。

温宴一时不解,眨着眼睛看他。

霍以骁没有解释,就这么起身往外走,撩起帘子时,留下一句“去衙门了”。

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没有留给温宴任何的反应时间,就这么一瞬的工夫,人已经没影了。

以温宴多年与霍以骁相处的经验,她知道他生气了。

前一刻还好好的,忽然之间就来了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