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当时指点他功课时,希望的也不是那般。
桂老夫人被这封信上的话,弄得哑口无言。
定安侯府以武勋起家,后来放下武学,走上读书的路子,习武人和读书人的傲,都是刻在了骨子里的。
她要是反驳温子谅的话,那她自个儿得先去祠堂里跪着了。
桂老夫人没有办法,亦管不到远在京城的儿子,干脆气呼呼作罢了。
时至今日,因着沈家和长公主的那些事儿,桂老夫人已经不会遗憾了。
她还在想,若是大郎还在,这个性子的女婿,应该很得他的喜欢。
可是,当初的爵位,温子谅能舍,现在的皇子之位,霍以骁真能舍?
倒不是不相信四公子的性情,而是,他身上流着皇上的血,这事情还得看皇上。
“怎么就偏偏,是先帝爷的……”桂老夫人不止牙痛,脑壳都痛,“便是个民间女子,都不用这么烦心。”
温宴道:“您心里有数就好,之后到底如何,说不准。总不能期望皇上把熙嫔娘娘从先帝爷的后宫里挪出来吧?”
桂老夫人沉思了一阵:“这要是搁在前朝……”
搁在前朝,再混乱的关系都有,史书上那些记载,乱了套了。
像皇上和熙嫔这样的,在那之中,根本不算什么。
“搁前朝也不好。”桂老夫人失笑,自己摇了摇头。
御史们最多骂上几本折子,但这些事情,都会被后世记下。
没有一个皇帝,希望自己百年之后,还有这样不光彩的故事流传,尤其是,瑞雍皇帝好颜面。
“老婆子晓得了,”桂老夫人拍了拍温宴的手,“进了老婆子的耳朵,就断不会从嘴里出去,宴姐儿不用担心,皇上怎么安顿四公子,那也是以后的事儿,眼前,还是沈家要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