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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有那么多年交情的两位侯夫人,自然也是认得她的。

当年闺中吵吵闹闹,跟前伺候的,就有这人了。

没有了年轻人,武昌伯老夫人也不用再端着。

“别人来找我吵,我还不理,你要吵,我要说的可就多了,”武昌伯老夫人气恼着道,“你还好意思说在街上厥过去,你厥是厥了,但你们家明显算计郡主呢!你什么岁数,郡主什么年纪,都不是一辈人,你至于嘛!”

桂老夫人撇嘴。

她确实以大欺小,就是欺负皖阳郡主了。

可是,即便没有她,只同辈人比试高低,郡主难道就能从宴姐儿手中占便宜?

不可能!

宴姐儿的小戏本子,一套一套的。

欺负欺负皖阳郡主,轻而易举。

再说了,定安侯府做这些,都是反击。

新仇旧恨,海了去了!

桂老夫人冷哼:“我至于啊!敢算计我儿孙,我有什么豁不出去的!

你别站直了说话不腰疼,我是死了个儿子的人了,长子、最最出色的儿子!

我要继续老老实实地叫人谋算,不拼把劲儿,我都怕自己蹬脚了没有孝子贤孙给我抬棺材、捧牌位!

到时候,你儿子孙子借我,替我哭丧吗?”

武安侯夫人撇过头去。

道理是这个道理,难听也是真难听。

她一个边上陪坐的,都听得浑身不自在了,更别说那个被逮着怼的武昌伯老夫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