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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子甫应了。

当年,尤岑以自尽结案,一条人命,一封遗书,在整理成档的文书上,不过就是薄薄的两张纸。

而这两张纸,温子甫调入顺天府不久就来看过了。

从纸上看,确实没有任何可以让人质疑的地方。

温子甫捧着文书,抿了抿唇。

当了这么些年的官,温子甫清楚,入档的文书就是这样。

去年查狄察之死,他经手办的,以“自尽”结案,留下记录,先前狄察妻子带着自罪书进顺天府,他们从库房里调出来的案卷档案,也就是两张纸而已。

记什么,不记什么,都照着规矩来。

或许,他该学梁归仲,再翻翻不入档的资料。

温子甫向那老人打听。

“您调来之前,府里的那位万评万同知,倒是个爱记东西的,”老人一面说,一面掏出另一把钥匙,开了隔壁库房的门,“如果他记过,那就在这儿。不过,这些文书只存三年……”

说着,老人念念有词地数。

“八年夏天吧,到九年、十年、十一年……”老人笑着感叹,“您看,再过几个月就是三年之期了,季末一清理,就无处去寻了,您运气好,看来是天意。”

温子甫也笑:“能找到些线索就好了。”

虽不入档,但因着三年就清,文书在架子上放得倒也整齐。

至于其中会记录些什么,全看书写的人了。

若是个絮叨的,写得就会多些,甚至会有与案情不相干的内容在其中,若是个不爱麻烦的,也许比入档的那两张纸好不了多少。

温子甫找到了一叠,还挺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