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回尤侍郎的死,沈家借题发挥,也是逐利。”
毕之安随口附和了两声。
从头到尾,沈烨都在推罪,这并不叫人意外。
反倒是,说起那桩往事,在毕之安的料想之外。
既然问不出新鲜话了,毕之安起身告辞。
沈烨起身相送,一直送到了轿厅:“辛苦毕大人办这么个案子了。你知道结果,我知道结果,还得这么耗着,真是……”
说到这儿,沈烨苦笑着摇了摇头,叹着气,又道:“我们两位老太爷都病倒了,要我说呢,反正就是这样,不如快些,直接走了,少吃些苦头。”
毕之安正要上轿,闻言顿了顿,转过身来:“是了,我还未给两位国舅爷问安,来了,没有不探病的道理。沈太保,麻烦您带了路。”
沈烨亦没想到,毕之安就这么改主意了。
他也没拒绝,先带毕之安去看了沈临。
“不需那些礼数,”沈临消瘦了很多,脸颊凹陷,本来一副笑眯眯的皮相,这会儿看着很是奇怪,“没几天命了,还什么国舅爷不国舅爷的。”
毕之安道:“案子归案子,皇太后娘娘依旧是皇太后娘娘。”
“有毕大人这话,我心里有底了,”沈临扯出个笑容来,“也好,长公主总不至于让我们这些人给拖累了。就是鸣儿可惜了,春闱中了,殿试……”
沈烨轻声道:“礼部使人来说过了,鸣儿若想考,明日就去。”
“是吗?”沈临道,“那就随他自己,想去就去,反正也不用管名次,就当给这辈子念的书一个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