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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地想问温宴如何得知尤岑死因存疑,话到嘴边,又咽下了。

宴姐儿向来聪慧、有主意,还在闺中时,府里有什么大事儿,长辈们就从不瞒她,即便是出阁之后,燕子胡同里遇着事儿,桂老夫人和曹氏也是极喜欢和她商量。

尤岑的事情,她定是听四公子说的。

也是,夫妻之间本就该有商有量、齐心协力。

更何况,大丰街那儿,小夫妻两人独门独户,更该多交流、多沟通,要不然,朝中烦心事、家常细碎事,还能跟谁说去?

温子甫想,他应当为宴姐儿夫妇之间的和睦与亲近感到高兴。

可眼下的情况,兹事体大。

昨晚上,他和四公子一块吃片儿川时,对方都没有提过一句。

“宴姐儿,”温子甫看了眼不远处打量他们的官吏,道,“毕大人还未下朝回来,先去后面坐会儿,慢慢说。”

温宴应下。

书房里,胡同知见了他们叔侄,摸着胡子,道:“你们先说,我使人去催一催毕大人,看时辰,也该下朝了,可能是在广场上和相熟的老大人们说话,给耽搁了。”

这话就是个台阶,实则是给他们自家人说话腾地方。

温子甫明白,冲胡同知笑了一笑,表示感谢。

待人出去了,温子甫才低声问温宴:“怎的突然就提起翻案了?和四公子商量了过吗?”

温宴道:“昨儿他回来之后,我们商量过了,叔父放心,我并不是临时起意、没有顾及前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