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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四公子手里的棋子,他是真反对还是假反对,四公子心知肚明,又怎么可能真把他当鸡杀。

现在,金銮殿之中,唯有他能解这压抑局面,不抓紧机会抡起铲子拓一拓路,那得傻成什么样了。

方启川整理了一下说辞,站了出去:“温大人,身为顺天府同知,你很清楚尤侍郎那案子才查了个开头。

仅仅是生前落下了勒痕,极有可能死于谋害,可哪一样证据能证明,谋害尤侍郎是沈家的人做的。

哪怕、哪怕退一步说,沈家害了尤侍郎,就能等同于平西侯府没有通敌了?

案子不是这么断的,温大人,你也未免太心急了些!”

温子甫气得直起身来,怒目瞪着方启川。

“方大人,”温子甫,“蒙受不白之冤的,不是你的长兄,不是你的姻亲,你当然不心急了。”

方启川正欲接话,却被不知道谁抢了先。

那人的声音从殿外传来,不重,但足够让人听清楚。

“方大人连亲侄女儿的死都不心急,还能急别人?”

方启川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
他转头看向殿外,人太多了,哪里能分辨谁开的口。

倒是身边有人哼了一声,正是毕之安,方启川狠狠瞪了他一眼,有做戏,也有无地自容的难堪。

毕之安不管方启川到底是怎么打算的,反正,有人跳出来搅和了,就比僵持着强。

方启川瞪过了,顶着一张大红脸,又去与温子甫辩论。

这红脸、白脸都有人唱了,和稀泥的戏就更容易了,仗着是左右不帮、也不用担心首当其冲被任意一方秋后算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