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卜庆又道:“不知霍府之中,有没有保存着岭南的地方志?不论是哪一年编修的,我想借阅借阅。”
寻常而言,私人收着地方志的,要么是藏书之家,要么是远居的游子、远嫁的姑娘,离开故土,靠那些书籍寥解思念之情,越是通文识字的人家,越会有这样的习惯。
霍以骁眉峰一扬。
黄卜庆好端端开这个口,定然不是太闲了想翻书,定然是与手中的政务有关。
而且,恰恰是岭南。
“黄大人是有什么线索想从地方志中验证一番?”霍以骁问。
黄卜庆答道:“如四公子所言,确实有些想法。”
霍以骁道:“大伯娘有收着一套,黄大人想借,随我走一趟吧。”
既是同行,霍以骁就没有骑马,与黄卜庆一块到了大丰街,进霍家大宅借了书。
书册多,还要搬运,霍家甚至还让小厮推了辆板车,一路送到黄家。
黄卜庆再三道谢,全搬进了自己的书房里。
换个地方,一样熬一整夜。
另一厢,朱钰坐在酒肆雅间里,抿了一口酒。
与往日热闹相比,他今儿没召任何人一道玩闹,只柳宗全陪着。
有人敲了敲门。
柳宗全起身,开门与外头的人交谈了几句,又重新把门关上。
朱钰抬着眼皮子看他:“怎么说?黄卜庆跟霍以骁做什么去了?”
柳宗全答道:“去了霍家,黄大人借了一板车的书。”
“借书?”朱钰满脸莫名其妙,“借的什么书?”
柳宗全摇了摇头:“不敢跟得太近,不知道借了什么。”
朱钰气得骂了一句。